堕落天使(玛莫 MaryxMoriarty / 短篇完结)

会写这一对主要原因有两点,一个是最近因为卡原创卡成马赛克,所以开始放飞自我在神夏这里拉郎了。请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的主cp永远都是莫福(正色)

然后就是整理相册的时候翻到了一张一个月前神夏Con的时候AS和Amanda的合照。他俩之间的那种气氛总是特别温馨,gay蜜那种温馨 所以感觉……那就拉个郎吧,就角色,毕竟真人我绝对不萌RPS。说起这个旁友们吃我Stephen Beresford安利吗?AS的男朋友,超级有才华而且声音也很好听。他俩特别特别甜!

好了跑题了。以上…所有看这诡异拉郎还戳进来的小伙伴们我爱你们。

PS. 文里引用了很小一段和 @Erica Mo 的语c戏,感谢这个不嫌弃我玛丽皮崩成高度傲娇的Jim…


1. 

镜子里的她熟悉又陌生,眼神中透着几分憧憬,几分安详,还有那一抹迷茫。

给她穿婚纱的女孩离开房间前打量着她这个准新娘,说这身装扮真的是太合身了。Ms.Morstan,你就像个天使。

天使吗?那是什么。

————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穿白衣服的样子呢,下次穿穿看?”

“可以,下次一起去个婚纱照相馆,让他们借给你一套白色礼服,我就穿白色给你看。”手枪干净利落上膛,擦拭着,做最后的检查。对方似乎愣了一下。

“哎为什么?”

“因为出任务的话白衣服容易脏啊,你又不洗衣服,我亲爱的搭档了三年没有做过家务的J先生。”把手枪抛给对方,看他手忙脚乱别在腰上,嘟囔着他又不用动手什么的,无奈叹了口气。“走了。”

————

她穿白色原来还是挺好看的…吧?当初那对话他们都只是当日常问候处理,谁都不会把它放在心上。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看到穿着婚纱的自己…原来自己那么久以前就已经上心了吗?

记忆像是打开了一个缺口,数不尽的片段想似要撑烈她的脑子。闭上眼看到的只有一对小虎牙,和浓稠飘在空中怎么都散不去的爱尔兰音。


2. 

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刚好是她18岁生日,带着神枪手的名号傲气十足去总部见她新任搭档。她已经忘了她原本想象中的搭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一定不是她看到的那般,懒散靠在沙发背上,托着茶杯插着耳机闭目哼曲。

失手打死搭档是什么处分来着?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在她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对方的气场瞬间大变,像是被巨大的蜘蛛盯上般让她动弹不得呼吸不顺。挣扎着想去摸枪,下一秒面前的男子又恢复了那幅懒散样。

恍惚间只看到对方扬起一个笑容,两颗小虎牙清晰可见,挥了挥手对她说:

“Hi, call me J, I am your partner. ”

“我是M。”

惊魂未定的她几乎是从喉咙里卡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方挑了挑眉,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M?”

“是的,我的代号。”

“是个不错的字母,那走吧,给你庆祝生日去,作为搭档的见面礼,今晚我请客。”

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她就发现自己不自主跟了上去,脑子里炸了开来,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那天晚上是她成为杀手以来第一次喝得大醉,警惕心…去他妈的警惕心,自己旁边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是在全神贯注的状态下都能轻松要了自己的命的,她喝醉了和醒着没什么区别。而且她成年了啊,终于成年了。终于可以不用时刻依赖组织的命令,可以去报仇了。

她的搭档没怎么碰酒杯,只是看着她一杯杯灌下去,每喝一杯就帮她补上去。而她从一开始在思考对方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到最后的完全隔绝了一切外界反馈,晕过去前只听得耳边一声略微无奈的叹息。


3.

她和J的搭档模式和她以往的那些都不一样,也不知道J这种人是怎么当上杀手的,连枪都不怎么愿意碰。按照他的说法是:“这种暴力的东西是在侮辱我的脑细胞,我可不愿意弄脏自己的手。”

在一个杀手组织里说持枪的都是蠢货…也就是她脾气好,换别人早就先一枪崩了他了。

可是J的确很厉害,比初见时她给他打出的第一印象分还要厉害上百倍。每次任务他总是能游刃有余在出门前戳着资料,用一种咏叹般的语调凭着几张纸一一细数任务目标的生平履历和一切可以击溃他们的漏洞,从未出错。

他们不到半年就发展成了一个自由小组,随时按照喜好去接任务,只要年底的积分能过及格线就谁也不会来管他们。而他们的积分早就超出了及格线的两倍有余。

他们的空闲时间突然多了出来,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她才得以看到J的另一面,虽然也许那也只是他千百种面孔之一。

自从他尝试下厨差点炸了厨房之后就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家务活都推给了她,最后她用连续三天不管饭的威胁才争得对方洗碗的规定,结果第二天厨房里就多出了一台洗碗机。那个人还扬着语调心情极好对她说:“不用太感谢我哦。”

他总是喜欢通宵到很晚,有时是打游戏,更多时候是在电脑上敲着一些她宛如看天书般的代码。而她也就习惯了在厨房烧一壶开水,然后抱着书在客厅里陪着他熬夜,虽然总是她撑不住先一步睡着。

她开始自学很多东西,因为搭档太优秀,她怕如果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只会开枪,早晚有一天会成为累赘。她很清楚对方完全不在意,对于对方来说她只是一把随时可以更换的工具,那个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可以站在那个高度俯视人,可她不甘心。因为自身能力问题被厌弃?开什么玩笑。

可她再怎么学习范围广阔,有一个领域她从没想过要去碰。她看得出来J有很多秘密,都藏在那些她看不懂的一串串代码中。而如此多疑的他…如果看见她自学计算机知识,恐怕会直接翻脸。

没有这个必要,她如此对自己说,却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直到她某一天把高级护士证书夹进已经堆放了一打语言证书的文件夹,如释重负将一堆医书给扔进了废纸回收站,去厨房捧了杯茶走回客厅,才发现J似乎一直都在盯着她看,若有所思。

“怎么了你?终于被我的美貌给折服了?”

他良久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她,看到她有些发毛。

“你别吓我啊。”她语气有些发颤。

“我教你计算机吧。”

“啊?为什么?”

这个反转有些快,她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

“因为我肯定是个好教授啊。”J又恢复了往日游戏人生的语气,“你是在质疑我的水平吗?”

绝对不敢。她沉默了。不过J都这么说了,多学点东西不会有坏处。毕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以前的顾虑也就不算什么了。

电脑屏幕亮着,文档右上方的头像清晰可见。她指着屏幕半天没抖出个字来。

“这…这是…我的档案是绝密啊你怎么可能弄得到!”

“很难吗?”J的笑容自信依旧,带着藐视天下人的不屑。

“那就拜托教授了。”这一年下来她也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作风,很淡然的无视了自己被首当其冲鄙视的事实,在他身边坐下。

J嘴角的笑容加深了,眼底一丝真心的满意一闪而过。


4. 

她以为她这辈子最疯狂的事情是16岁时单枪匹马去语言不通的西班牙暗杀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但她错了。

Chiswick Park,带上枪。——J.

手机收到这条短讯时,她全身血液都几乎凝固了。那里是一个据点,一个她日日夜夜都想要杀光里面所有人的据点,但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她只能忍着,一忍就是十年。

J…那家伙不是说去看一下新的电子产品吗?随身从来不带枪的人……翻涌而来的惊慌几乎压垮了她,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想到如果对方真的身处危机中,怎么可能还有精力给她发短讯。

她赶到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J就站在那里,双手插在他的Westwood西裤口袋内,漫不经心嚼着口香糖,还悠闲冲她打了个招呼。“Dear,你可真慢。”

他面前半跪着一个男人,右肩看不出样子,大腿上也血红一片。

“恶魔!你是个恶魔!答应我的为什么要毁约!”

“我更喜欢咨询罪犯这个称呼亲爱的。至于毁约…不,我可没有毁约哦。那些背叛你的阻碍你的人都已经死了不是吗?至于你…只不过正好是我很久以前另一个委托的目标而已。”

她一步步靠近,根本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如此急剧的情绪变化饶是她这种训练有素的人都一时间感到有些吃不消。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有些眼熟,可她不想去想那是谁。她只是想把眼前这个行事乖张的爱尔兰人给一枪崩了。

“你他妈下一次再敢不带枪或者不带我出门,我就先在食物里下毒毒死你!”

J明显没有料到她的反应,愣了愣才回答:“这不重要honey,你先看看……”

“这很重要!没有下次,听见了吗?”

他考虑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好的好的都听你的。”

她明知道自己又被敷衍了,但是看着他这个样子莫名就又心软了,长叹一口气转过身去看向地上的人,眼底一片冰冷。

“本来呢我是想铲掉你们这些杀手组织之后让你来给我当管理的,可惜啊,你好像和我的助手有点小矛盾呢。”J在一旁不甘寂寞解说着,脸上的真诚完全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欢乐。

她懒得去看脚下男人近乎自贱般的哀求,一枪爆了他的头。一阵强烈的空虚和不真实感袭上胸口,这就结束了?自己苦苦挣扎了十几年的复仇对象就这样…死了?

他们之前提到了组织…结合这些天在电脑里看到的东西不难猜测自己的组织恐怕也已经不存在了。

那她今后能去干什么?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Jim Moriarty,咨询罪犯,世界上独我一家绝无分号。”J眼神闪烁直视她,“做我真正的搭档吧。”

她被夜色下的身影晃了神,也终于反应过来当初他听见她的代号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吃惊。JM,他们两个这三年组合的简称从来都只是这个人一个人名字的缩写。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吧…他总是能刷新她对他手段的了解,也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第二天便会横尸街头。不过那真的没什么必要,毕竟自己是…愿意的。

“我加入。”


5.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的感觉变了,可能就这几天,也可能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

五年…人生能有多少五年。

她应该早就习惯了和他这种名以上是同居搭档实际上只是最疏远的上下级关系的生活,可哪个女孩又没有点少女心,哪怕对象是一个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绝无感情可言的魔鬼。

情人节的晚上,伦敦延续了自己每年初春必定用雨雾笼罩城市的传统,窗外的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我们去坐伦敦眼吧?有点怀念伦敦高处的夜晚雨景。”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上个星期刚半夜从任务地点冒着大雨跑回家而你之前在个屋顶上趴了四个小时?”

莫里亚蒂略带疑惑从他的书本堆里抬起头,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数学教授,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公式书。

“去吗?”她当做没听见,不依不饶继续问。

对方耸耸肩,拿起伞,很绅士做了一个“你先请”的动作。

摩天轮的包厢不算大,面对面坐着,她第一次有了心脏要从脖子中跳出来的感觉。莫里亚蒂只是懒散坐在那里,耷拉着眼皮,如果不是好奇她想做什么…恐怕根本就不会答应。

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就觉得,要不还是算了,这么些年都这样过下来了,为什么要突然自作死?可她的舌头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脱口而出:“Jim,我…我喜欢你。”

莫里亚蒂料到了一切对白没有料到这一句,神情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呆滞。他很想笑,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嘲讽、不屑和鄙夷的笑。

“感情?爱……?你在开玩笑吗?”

她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说不出一句话。

那天晚上莫里亚蒂自己回公寓了,她在雨中的伦敦漫无目的散步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莫里亚蒂看着手机上的简讯冷哼一声,随手把手机砸了个粉碎。

“我应该已经失去做你助手的资格了。我去新西兰了,所以不用担心我知道的事情会对你造成威胁。谢谢你。M.”


6.

她就如她所答应的那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英国。她当初自学的那些本事终于派上了用场,在新西兰的一家诊所里当起了护士,闲着没事就去爬山蹦极,或者去澳大利亚开阔视野。

她唯一一次听说莫里亚蒂相关的消息是他又找了个新手下,Sebastian Moran上校,看来只是名字里有M的都没问题。她冷冷地想,然后狠狠一拳砸上胸口。

当她同事挥舞着手机冲进她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屏幕让她看地时候,她几乎都以为她完全忘了那个名字。

“你们英国人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盗窃伦敦塔也真亏你们想得出来,就为了穿上那一身在玻璃展厅里摆个酷?好我承认的确帅爆了但这真的不是脑子有病吗?”

照片里的人一如既往笑地高傲,君临天下的气质配上那一身皇袍,她敢说历史上无论哪一届国王都不会穿出他那样的风采。把手机往下拉了拉,看到第二张照片,玻璃碎裂前涂着的GET SHERLOCK,她突然发现这些年刻意选择遗忘的那些记忆不需要呼唤就全部归位了。

Sherlock Holmes,那个人注定的对手。

不止一次听他提起过那个名字,但他一直都说时机未到。现在这是……。

三天后,同事再一次风风火火冲进门,咆哮着说:“他们竟然放了他?我真的不懂你们英国人,这都无罪?”

她知道他的游戏正式开始了,心里的预感却怎么也抓不住。

“帮我请个假!”

拿起包,飞奔出诊所,登上了前往伦敦的班机,一如很久很久以前收到他那条短讯时一样。直到站在他家门口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早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她在他门口站了一晚上,还是没能抬起手去按下门铃。

你醒醒吧,她对自己说。你对他来说是个工具,而他已经有代替品了。转身离去之际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带着哭腔低喃了一句。

“Jim,不要死…please。”

她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针孔摄像头,而楼上的电脑屏幕亮了一宿,电脑前的身影一整晚没有动过。


7.

莫里亚蒂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八岁,站在冲天的火光前呆若木鸡。

那个时候的他为了逃避父母之间的家暴跑出了门,漫无目的逛着,直到来到了一个废气的仓库前。那里从来都不会有什么人,可那一天竟然起了火。

人为。

他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这一点。

在他靠近之后,女孩似乎略微回了神,空洞的目光看向他。

这是?是有很重要的人在里面?家人…临死前把她给推了出来?

他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抓住她就吼到:“你在这里呆着干什么?报警啊!叫救护车!”

“没用的。已经,都死了。”

不带一点起伏的语调,莫里亚蒂有些被吓着了。

“他们不会管的…警察…永远不会。”

三年后他终于体会到了女孩说的“警察永远不会管”是什么意思,他们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蠢货了。不论对错只在乎自己的功绩。

他选择成为了黑色那一方,在后来父亲因为没钱赌博而想把他抵押之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家庭。亲情…感情…真可笑。

他没想到会在那种调节心情的常规任务中再次见到她。杀手吗?为了报仇?无聊。

可看她在他面前喝得烂醉,不断喊着她父母和姐姐的名字,他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将她送回了公寓,并留下她做他的搭档。

这是一个很识时务的女孩。他没过多久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安守本分也对他的计划安排很信服。很能隐忍,这样仇恨不会拖累她。而且她还算得上聪明。

怕他误会所以不碰计算机相关知识?他终于有些吃惊了。

只是搭档而已,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不过这样一个搭档也不错。

在她面对仇人第一反应还是抓着他吼“没有下次”,他几乎下意识对她发出了长期搭档的邀请。不出意外,她接受的很痛快。心里之前微微吊起的神经放松了。也是奇怪,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摩天轮内她紧张到说话都变了声调,听完她的话脑子里骤然炸开,好半晌才勉强冷静下来。喜欢?这个女人…在和他提感情?

他不信感情,从来都不信。不管是谁,不管是为了什么。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冲回公寓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去他妈的感情。

第二天看着短讯还是暴躁到砸了手机。他这是怎么了?

莫兰很好用,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和莫兰相处的感觉和她完全不一样,没过两个星期他就把莫兰从公寓中赶了出去。他受到的影响有些太大了,这样…就可以了。还是那个孤独的王者,而他需要给自己找点新的乐子了。目光移动到笔记本上,勾起了嘴角。

Sherlock Holmes,我们来玩游戏吧。

他出庭回家之后慵懒抱着电脑坐在床上,明明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却还是觉得好无聊。电脑屏幕左上角连着门口摄像机的窗口闪烁了一下,他漫不经心拉大,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一整晚,他就这么盯着屏幕看,看到天空露白,看到她无数次举起手臂再放下,看到她最后那一句话。不要…死吗?你原来已经这么了解我了。

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在公寓里坐上好几天,发呆。

可是他不能。游戏已经开局了,就一定要完成。

收到短信出门之前,他想了想还是带上了枪,他以前死活不想碰的枪。

按下扳机的时候,他眼前闪过当初在摩天轮的那一幕。他依旧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他依旧不会答应,但他也许会拉住她,把她按在伞下一起回公寓,然后再给自己一些时间,可能是一辈子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8. 

她一直都留着她以前那个手机,收到了这些年来第一条短讯。

“我按照你说的,独自出门带枪了。JM.”

报纸上头板印着“英国假冒侦探自杀”,她握着手机,呆坐在家里,一动不动。

她的同事发现她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三天了,嘴里不断叫着那个名字:Jim。

临界性命垂危时她脑子发出指示:你必须忘了他,必须。

她回到了英国,认识了一个叫华生的医生。他对她很好,体贴,无微不至。她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再怎么感激他的体贴,对他也不是爱。

“爱?”

总会有一个略带嘲讽和疑惑的声调出现在她耳边,而她完全不知道那声调属于谁。

对方向她求婚的那天晚上,显而易见的局促,最后被一场莫名的闹剧打破。内心深处她是有些庆幸的,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突然起死回生的人叫Sherlock Holmes,一个她这两年一直都在听华生念叨的名字。但她总觉得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听过,是哪里呢。

“Sherlock Holmes,咨询侦探,太天才了不是吗?”

“你俩私奔得了,称号都是一对的。”

“忘了吗?我说过我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们两个必须死一个。”无比认真的语气,阴沉、偏执。

“死?这么想死去把碗给洗了,洗碗机坏了。”一秒破坏气氛。

缺口这种东西一旦被打开,整道防护墙崩溃也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

天使?可能就是那种自己剪掉了翅膀又长出一对黑的,被魔王嫌弃还不依不饶赖在地狱的生物。

几分钟后她在全体宾客的目送下,穿着夹克和牛仔裤,手里抛着一个U盘,悠闲离去。华生在她身后焦急的呼喊被她一句:“抱歉,婚我不结了,我比较多变。”给堵了回去。

U盘是在他死后不久寄到她家里的,多重加密,她尝试了很久都没能破解。站在公寓门口,掏出铁丝比划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先插入了钥匙,一转…开了。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台电脑自带破解最后一层密码的程序,加载之后只有一张图。

是一年秋天她拖着他逛街的时候拍的,走在路上被搞活动的人拦下来,说想给他们拍张照,不知道他们同意吗。


照片上的她靠在他胸口笑得没心没肺,他低头看着她,带着一抹从未有过亦不会再有的温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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